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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冰岛音乐家Bjork《All is Full of Love》培养自己这种革命性的态度可以让我们学到很多。举例来说,譬如有一天我们没吃午饭,但我们可能并不觉得饿——或许是因为我们早餐吃很多——然而没吃午饭的念头却会影响到我们。社会的架构中有许多既定的模式,使我们很容易毫不质疑地照单全收。是我们真的饿了,还是只想填满中午那段空档?这是个很简单明了的例子,然而,同样的道理也适用在自我的问题。
佛陀发现没有\"我\"、\"自我\"这种东西——或许应该说没有\"是\"、\"我是\"这种东西。他发现所有这些概念、想法、希望、恐惧、结论,都来自一个人猜测性的思惟,以及得自父母心理上的遗传与成长中的经验等等。我们很容易会将这些全部加在一起,当然,我们之所以会这样做,一部分是肇因于教育系统的欠缺技巧——我们是依照别人告诉的去想,而不是发自内心地做真正的研究。
因此,从这方面来看,让身体受苦的苦行修法绝非佛教的重要部分,重要的是超越自己已定型的概念模式;但这并不是意谓着你必须创造一套新的模式,或刻意违反习俗,再也不吃午餐之类。我们无须将自己惯常的行为以及在别人面前显现的样子完全予以颠覆,因为即使如此,依然不能解决问题——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是对问题作周密的检验。
由此看来,我们常有一种欲望——或许不像欲望那般强烈,而更像是一种感觉,想要去遵从某件事;有时甚至想也没想,就被带到那里了。因此,介绍“正定(mindfulness)”的观念是非常重要的。然后,我们遇事可以自我省察,得以超越泛泛之见以及所谓常识的判断。我们要学着做一位高明的科学家,对任何事都不贸然接受、对每件事都必须用自己的显微镜观测,然后以自己的方式做出个人的结论——除非我们先做到这一点,否则没有救主、上师、加持或导引会对我们有任何帮助。
当然,我们总是会有以下的疑惑:如果得不到帮助,我们算什么?我们什么都不是吗?难道我们不要试着达到更高吗?更高的又是什么?譬如成佛是什么?证悟是什么?它们是某种东西或不是……?不过,我恐怕自己并非真正的权威来回答这些问题,我与在座每一位一样,只不过是个旅客罢了,但从我个人的经验——我的知识是像经文中的所描述的:“如恒河中的一沙粒”——我觉得当我们谈到“更高”是什么时,常是以个人的观点设想一个较大的自己;当我们谈到上帝(God)时,我们是依照自己的形象将祂想像成更伟大、崇高——我们本身的自我膨胀,而那好像是我从放大镜中看自己一样。我们仍是以二元的观点在思考:我在这里,他在那里,唯一的沟通方式是向他祈求。我们或许觉得有些时候可以联络得上,不过终究无法以这种方式真正沟通。
我们永远无法达到与上帝合一的境界,因为我们已经接受了一个牢不可破的观念、一个预先设定的结论,如今只是要将那大东西硬往小容器里塞而已,然而,要赶骆驼穿过针孔是绝不可能的,因此我们必须另谋他途,唯一的可行之道即是回归到简单的自我省察。这并非指你要试着做一位虔诚的教徒、或是必须对邻居友善、或尽可能地多捐款给慈善机构,当然,做这些事也很不错,但重点在于:我们不应只是盲目地接受一切,然后试着将它塞入正确的框框里,而是应根据自身的经验对事物作直接的观察。
这就将我们带进了非常重要的禅定修习。这方面的困难在于:通常我们所能找到的书籍、法教、演讲等,多篇重于证明他们是对的,至于重点课题——教导如何禅修,反而较少涉及。我们对于传扬法教并不特别有兴趣,更感兴趣的是如何去身体力行,将佛法付诸实践。当今的世界动得太快,不论我们学到什么,都没有时间让我们去证明,必须拿到手立即煮了吃。因此,整个重点在于:我们必须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对于任何既定的传统别把它们当成具有任何魔力而贸然予以接受。
由于我们的机械化头脑,使我们总想我找个只要一按电钮即可大功告成的办法。捷径是非常吸引人的,如果有某种高深法门可以提供速成之道的话,我们一定会趋之若惊,而不愿选择艰辛的旅程与困难的修习。
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出苦行的真正重要性:惩罚自己大可不必,但动手出力却少不得。如果我们走路去某处,我们可以对路途认识得一清二楚;但如果我搭汽车或飞机去,则像是一场梦,与没去相差无几。同样地,为了看清连续的发展状况,我们必须采取人工操作,这是最重要的一点。而在此处,纪律成为必要的因素——我们必须严格地训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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